被工作榨甘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啦!

『膑芳膑』Litter Red.

☆大家好,这里是甘食\\w\原本是七夕贺文来着结果一拖拖到现在QAQ.BOOM!
设定来自litter red.也不知道合不合太太们胃口——总之,现在真的只能月更了(。
☆那么预祝愉快哦




Litter Red.



那是个仲夏的夜晚,聒噪的蝉鸣、昏黄的灯光和揉皱的发黄的纸条构成了李元芳全部的记忆。

纸是以前某个合作过的小红帽塞给他的——长夜漫漫,又正好是难得的闲散,这么个美好的夜晚若是就这样浪费未免太过可惜。

火机闪烁几下,元芳把自己埋在弥漫的烟雾里,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电话嘟嘟了两声,很快就被人接起,还不等他开口,对面便传来一个迫切、略显稚嫩的声音。

『哥哥——??』像是青涩的果实,对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仍显柔和,一听就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小少爷。元芳换了个姿势,恍惚间竟然对着声音的主人感兴趣了起来。

『小家伙,我可不是你的哥哥——』不过他没打算深究下去,也不欲与常人有过多的羁绊『可能是我打错了,打扰了。』

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颔额,不等那边的人再说什么,果断的挂了电话,打个哈欠,再次展开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的核对了过去。

数字是没有错的,纸也没有任何破损,排除掉种种可能,再结合那男孩脱口而出的称呼——某个悲情的故事几乎跃然纸上。

无外乎关于狼和小红帽,要知道落单的小红帽对于徘徊在市区周边饥渴的野狼来讲,就和饱受饥饿摧残的人类猛然看见一顿丰富的大餐一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李元芳是个无拘无束的猎人——活得太久,见识过的太多,以至于这广袤的世界上能够让他提起兴趣的事物真的不多,仅仅包括香烟、美酒以及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刺激,但是现在看起来,又得多加入一项了。

电话挂断多久了——烟雾缭绕的昏暗室内,脑子一向不太清明,被尼古丁侵占的神经迷迷糊糊,解释不清,但是某种悸动的情愫的确围绕在他的心尖——像是尖尾绒毛,挠的他的心脏不肯安静。

他压低了身子,把身体的重心压在了另一边,脑子里又很快回荡起那个男孩怀揣着欣喜和激动的声音,不可思议,明明只有短促的一句话,他却如获珍宝——这么形容或许有些夸张,但无法否认,他已经腐朽的平静的内在的确因为这一句短促的话语而开始泛起了涟漪。

这很危险。李元芳告诫自己,他掐灭了香烟,这可怜的烟雾总算散去了一点。他坐了起来,不再慵懒的靠在沙发里,话机静静被摆放在一边,他伸出手——不不,李元芳,你在干什么。深吸一口气,自己大概真是疯了,怎么会产生这样疯狂的念头,这太可怕了,情绪、情欲……哦,上帝,真是该死。他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那头利落的蓝发很快在他主人的蹂躏下变成一团鸟巢。

可是很快,那该死的温和的、带点雀跃的语气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这次播出了两个号码。李元芳不可置信地看着话机上凭空而出的两个数字,尖叫一声,把手掌心里破碎的纸用力的朝后面扔去。他没去看扔到了哪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放任事态继续下去,那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他会平凡的过完一生,娶妻,生子,而不是因为他的一己私念而被牵扯到这复杂的世界里来。

他再次躺了下来,重重地把自己埋进沙发里,但是不过两秒,他又跳起来,飞奔出去,把那团孤零零的纸又捡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我不告诉他,我什么也不会和他说。以格林的名义起誓。

他第四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再次接起,快到元芳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挂断电话后那孩子就躺在手机旁,眼巴巴看着,他很快脑补出了那副画面——黑暗的环境里,只有点点星光透过纱窗照亮少年小小的起居室,几十平米,收拾的井井有条,少年蜷缩成一团,手机光明明灭灭,照应在他卷曲的睫毛上。

但很快,少年如同羽毛的声音彻底打散了他的思绪。

『喂……请问,是电话记错了吗?』

『没有没有,所以我想我说不定认识你的哥哥——想着或许能帮上你一点小忙。』

『那那、那真是……』语调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隔着屏幕元芳甚至听到了床板扭动的吱呀声,于是他微微翘起唇,说不上的突然变好的好心情占据了整个心扉『我我我我先谢谢您…』

『不用不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怎么称呼您?』

『我姓孙——』

『好的孙先生,你可以叫我密探☆』

『……密探先生?』

『是的,我在。』元芳将听筒换了边,一手夹着纸条放在灯光下仔细照看,终于在纸条的背后发现了一行小字,于是他拣着纸条,眯着眼睛将上面的小字念了出来『ti……tian,田忌是吗?』

『是的——哥哥已经消失了有小半年了,护士小姐也闭口不谈,我实在是担心——』

『也许,只是有事情在身上没法脱身呢。』

『可是,以前总有信,一月肯定有一封——最后一次来信的时候他和我说有一个大单子要干,可能会晚些回来,可是现在,直到现在也……』

那边闭了声不再说话,元芳也不擅长安慰人,对面小孩子的情绪听上去已经到了极点,若是再无意义的安慰未免太过于蠢笨,他也没在吱声,一时间话筒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抱歉,我可能有些……』

『我知道的,不要有心理负担』话语打了个岔,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喜欢小说吗?』

『是的……,』


或许触情伤感的人总是需要点其他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晚他们交谈甚欢,话题围绕着小说再转移到戏剧上,这通电话一直打了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在挂上电话后,元芳翻出了新的便利贴,将老旧纸上的号码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核对下来,表情像是最为虔诚的信徒,一直到抄写完毕,他又念了几遍,把那串数字记得滚瓜烂熟,然后才把纸条细心贴到墙上——又翻出透明胶卷,一点一点把纸条死死的、永远固定在雪白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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